*日版2017情人節活動梗。看到巖窟沖咖啡給Master和作家群忍不住寫
*自我解釋/OOC有 ─── ──濃郁的香氣滿溢整個空間。 天草四郎睜眼,習慣性地伸了個懶腰,誘人的香味使他忍不住飢腸轆轆,可說是被這香氣給叫醒也不為過。他環顧四周想找出香味的來源,金色雙眼搜索著身邊的物品,終於在離床鋪距離不遠的茶几上看見一只精緻小巧的茶杯。 「是咖啡呢。」 英靈被召來現世之時會得到與此時代相關的足夠知識,再加上他曾在某個時代,被召喚而出並以受肉的存在度過六十餘年,因此能一眼辨識出在自己生前尚未傳進日本的外國飲品。 天草四郎起身走向茶几,端詳著難得出現在房中的飲品。他雖然知曉其名為咖啡、味道帶有苦澀,實際喝下的次數卻是寥寥無幾。深色液體之上飄著徐徐白煙,看來剛泡好不久,還不是能讓人一口喝下的程度。 自己的同居人作為慰勞,常為日以繼夜執筆的作家們沖幾杯咖啡提神,但從未讓自己嚐過──雖說自己不是咖啡派,而是偏好茶類飲品的那方,但天草四郎總是不吝於嘗試嶄新的事物。 這麼說來,自己從來沒喝過他泡的咖啡呢。能讓那群用詞辛辣的作家們心服口服的手藝,肯定相當不錯吧。 『作家們總嚷著想喝咖啡。沒辦法,這加爾底亞之中,肯為那群難服侍的傢伙泡咖啡的可只有我啊。』印象中也有對方看似無奈地閉眼,嘴角卻掛著難以忽視的上揚,實際上自豪得不得了的場景。 想沖泡咖啡,就得到有咖啡機的廚房去才行。對方通常會在沖完之後直接送去作家群的房間,因此天草從沒在他和巖窟王的房中見到過這樣熱騰騰的咖啡。 那麼,這杯咖啡為什麼會被放在此處?前幾天巖窟王才對著他說不要總是把食物飲料帶來房裡,縱使加爾底亞內部十分整潔,但掉下的食物殘渣、不小心打翻的糖水還是可能引來不必要的生物。 那可說是他的招牌的深色斗篷並不在房裡。 若只是去作家群的房裡送一杯咖啡、或是在加爾底亞內行走,對方通常不會穿上斗篷,只著輕便的外套與襯衫過去。當然他可能今天一時心血來潮,決定穿著斗篷也說不定。總之,不是給作家們的咖啡吧。 那麼,是巖窟王泡給自己喝的? 再不然…… ──難不成是給我的? 突然在腦中浮現的想法讓他呆愣了幾秒。 不,應該不是。再怎麼說,都是前者的答案比較可能呢。聖人少年本能似地深呼吸,然後嘆了口氣,簡直都快被自己的思考給嚇著。現在假設的對象可是那個巖窟王喔、那個巖窟王。他怎麼可能如此友善、貼心地給他沏上一杯咖啡呢?若是為他本來就很敬重的作家群們、或是和他有深厚羈絆的御主都不是什麼令人驚訝之事,但現在的假設,可是他給自己沖了咖啡喔? 雖然因為監獄塔曾打過照面、又同為稀少的額外職階等等因素,他來到加爾底亞之後最常與自己同行。實際相處過後,也發現對方對自己的好感度、露出笑容的頻率等等都比那個聖女高上不知多少倍,對於御主分配他們兩個同住的事情也無一絲抵抗……但還不是好到會讓他為自己付出的程度吧。 ……是嗎? 內心糾結、天人交戰,理性不斷告訴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假設── 他仍受一時竄出的想法所驅使,富有骨感的手就這麼往杯子伸了出去。 「──啊啊,喝完記得告訴我感想。」 熟悉的清冷嗓音。 初次耳聞之人可能會覺得那是凍到骨子裡的冰冷,但聽久了便能察覺其中豐富的情感與獨有的、甚至可說是一種特別的魅力的調笑語調。也因此他能夠馬上認出,並意識到現在的情況。 「……是的?」 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去注視聲音的源頭。往右一看,正是倚在門上,不知何時回到房裡的巖窟王。他正是這樣無影無蹤、自由地來去,沒人能摸清的貓一般的存在。 在他不在時,做一些以為不會被看到的舉動──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嗎。天草四郎時貞,對今日的錯誤深感痛心,豈能被區區一杯咖啡擾亂到這種地步。 「所以說,喝完要給我感想啊。」 被白色手套包覆的修長手指,指著天草面前的咖啡杯。巖窟王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對他人來說十足難得,但同居的天草已然習慣的那種笑容。 「所、所以……這是給我的?」 難以置信。 「嗯。」 不置可否。 剛才那麼說,就是允許自己喝的意思吧。 「那麼,我開動了──」 抱著有些戰戰兢兢的態度,以杯子擋住對方直直看來、如虎般的視線──他果然是貓科動物啊。天草小啜一口,等待咖啡的味道在口中拓展開來。曾經耳聞有專業指導他人品嘗咖啡、酒類的課程存在,生前在富貴奢華的貴族世界待上好一段時間的對方,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的一無所知加以嘲笑呢。 不如說,對方若像平時那樣嘲諷幾句還會讓他安下心來。 「……好喝。」 貧乏的腦中只能想到這一形容詞。即使對方銳利的金色眼眸再怎麼盯著自己看,天草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甚至連咖啡都沒喝過幾次。若要將口味的層次、香醇等等逐一條列出來稱讚,那些是作家們的專長才對。該不會他平常聽慣了作家群的讚美,這下要拿來刁難自己吧。 「平常的巧舌如簧到哪去了,聖人喲。不過算了,看你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就是最大的收穫了。」 巖窟王打從心底感到愉快般微瞇起眼。也是,現在的自己大概擺著相當可笑的表情。 「喜歡嗎?」 突然拋來的問句讓自己再次措手不及。一時之間也只能給予「嗯,非常美味。」這種絕對會被對方認作敷衍的回應。 「今天為了給Master回禮,特地泡了比較甜一點的,既然如此便也給你沖了一杯。平時作家們都是喝黑咖啡的。雖然咖啡應該趁熱喝,但一回房便看見你那猶豫不決的蠢樣,忍不住看了一陣沒有出聲。」 對方的眼中滿是嗤笑。即使今天特別友善,果然骨子裡還是一樣惡質。雖然本質惡劣這點,天草四郎有自己根本沒資格說別人的自覺。 「那麼,我再問你一次──喜歡嗎?如果喜歡的話,要每天都泡給你未嘗不可。」 「嗯,喜歡。」既然對方難得地再給了一次機會,不好好把握可不行。天草一面以點頭加強自己的稱讚,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Avenger的手藝果然很好。」 「咖啡應該是要慢慢品嘗滋味,而不是像那樣一口喝完。」 果不其然又被對方潑了冷水。如他所言,忍不住道出使人難堪的語句是Avenger的特性,但說了那麼多,還是個友善的復仇者啊。 ──復仇者。 眼前的他是復仇者,抱持著對人世亙古不變的怨恨、憤怒,故以特殊職階降臨之人。 現在這樣談笑,完全感受不到他是在監獄中引導Master、話語中僅是吐露對世界的憎惡的復仇鬼。沒錯,和伊夫塔時的形象大相逕庭。這或許正是他一直極力否定的,『愛德蒙.唐泰斯』部分的自身。 一面從巖窟王說加爾底亞員工所贈送、若拍想吃的話自己動手便可的甜食堆中揀選幾個中意的餅乾。前幾天才說別把食物帶進來,但既然這些巧克力是送給他的,不帶回房間也無處可放。雖然自己對甜食沒有特別的愛好,拒絕女性的心意卻是失禮至極──巖窟王如此說道。 天草咬了餅乾一口,很甜。是巧克力。在這種日子送精美的巧克力,意義也不會有其他了。巖窟王在女人間很受歡迎哪。無視時不時會說出復仇言論的不安定要素,那貴族紳士的氣質與優雅的談吐言行、再加上端正美麗的面容,果然十分吸引人。 對了,這咖啡好像是他送給Master的巧克力回禮。在特別的日子、特別的情況下收到相同的禮物,忍不住覺得也得回送什麼才是。無端收到的禮物才是最可怕的。雖然還沒搞懂對方為何會替自己沏咖啡,但先回禮就兩不相欠──不,剛才才答應每天都有一杯,這下可糟糕了。 欠復仇者人情一事,他可是從未想過。光是字面上說起來也挺可怕。畢竟他深知,所謂人情可是難以償還的債。 那麼,將他從復仇的泥沼中救出就行了。 看到對方現在這單純享受著平靜與休憩的模樣,無論是誰都不會想讓他變回那不斷反芻著生前的苦痛,將其化作力量的復仇者。沒錯,天草四郎時貞接近巖窟王的本意自始至終唯有一個,即是給予怨恨世界的復仇者救贖。無論是他亦或那救國的聖女,對呼喚復仇之人的行動方針唯有拯救。 那是裁定者對可說是自身的反面的復仇者,唯一的目標與信念。或許如今參雜了一些私人的情感在內,總的來說,目的仍是為了拯救他。 這亦是天草的夢想,人類救濟的大願的其中一環。憎恨世界與人類的復仇者能得到救贖,那便再好不過。 在心裡如此正論,天草嚼了嚼口中的巧克力將其吞下肚後,又再思索了一陣。 於是,在巖窟王專心地看著作家群給他的新作手稿、房裏滿溢著仍未散去的咖啡香與甜食的香味之時,天草四郎時貞便讓人摸不著頭緒地傳來一句:「我想拯救您。愛德蒙.唐泰斯。」 不知道要先為對方為何沒頭沒腦地說出這一句話做出提問、還是怒斥他使用那個名字來稱呼他、又或是再一次向對方重申以復仇者職階現界的自己是不可能被救贖的存在── 對方是聖人、裁定者,說出救濟的言論是連理由亦不必過問的本能行為。 那過於龐大以致他不斷追求聖杯的心願、想達成不可能之事的強欲,不正是自己中意之處嗎。 最終他嘆了口氣,從被打斷之處繼續觀看起手稿上書寫的故事。 ──這是以怨怒之炎構築而成的復仇鬼,在這獨特的日子、對難得有好感的對象的小小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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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意識流&只有對話 *自我解釋/OOC有 —-- 『——但這並不是我的故事。』 對愛渾然不知的復仇鬼與聖人。 —-- 1. 「童話的聚合體(童謠)唷、妳認為,這故事是喜劇(Happy Ending)嗎?」 「嗯嗯,是滿溢著希望的,閃閃發亮的故事唷!」 「是嗎。」 但是,這不是我(オレ)的故事(人生)。 我與那傢伙(エドモン‧ダンテス)不一樣。 我是監獄塔的亡靈(復仇鬼)。 我是巖窟王(モンテ‧クリスト)、永久的復仇者。 / 「童話的聚合體(童謠)、您認為這本書是喜劇(Happy Ending)嗎?」 「是唷。是訴說著希望的,閃閃發亮的故事呢!」 「……是這樣嗎。」 但是,這不是他的故事(人生)。 他與他(エドモン‧ダンテス)不一樣。 此刻的他,是監獄塔的亡靈(復仇鬼)、 不懂得愛的巖窟王(モンテ‧クリスト)。 ——而我(裁定者),必會拯救他。 2. 仍未知曉愛的復仇鬼。 「神不拯救如何人。主的救贖,打從一開始便不存在。」 「不,救贖確實存在,主以祂的寬大為懷為人們降下救贖之光,Avenger。您也曾被赦免,您敬愛如父的法利亞神父,正是主在陰暗的監獄之塔,為您照下的一絲光亮。在這加爾底亞,即使不存在法利亞與寵姬,我仍會為您獻上祈禱和救贖的言詞。」 「哼。還是要說著那種話,擺出慈愛的樣子為神奉獻一切嗎,天草四郎?你很清楚吧,無論是你還是那個聖女,都沒有被你們的主拯救。即使道盡對神的崇敬愛戴,終究是被眾人嘲笑、欺瞞、唾棄、背叛,迎向了生命的終焉。神給予聖者與聖女的報酬正是如此晦暗的結末,難道不是嗎?」 「那確實是,我的結局呢。」 「不被信奉的神救贖,無論尊嚴或奇蹟都被奪走——卻還是說著那樣虛幻無實的言語嗎,聖人?」 「確實,我被稱作虛假的聖人,被他人背叛、彈盡糧絕之時遭到圍攻,最後被斬首。那是我的結局。背負著三萬七千人的性命掀起叛亂,而失敗被殺。與那救國的聖女不同,不被認作聖人亦是理所當然之事——但那與我一同逝去的三萬七千條命絕不是無用的。 即使是滿溢著淚水、痛苦與不甘,無趣至極的故事,我仍向萬能的主訴說:即使如此,我仍愛著人類,我仍相信人類的善與幸福。 正因人類是醜陋而不完美的,我才站立於此,踏上救濟人類的大願。」 「……那份強欲著實值得讚賞,高潔的聖人喲。否定蔓延著惡的現實的你,肯定也對這世界的不公感到忿恨難平——庫、哈哈、哈哈哈哈!說過了吧?你和那聖女都與這我相同,在內心深處燃燒著復仇的烈焰!聖人呦,你所期望,想向聖杯許願達成的完美世界,肯定不容得我這般憎惡人類與世界的復仇鬼存在。那麼,就讓我注視著那樣的你的願望,讓身為復仇之神的我看著你所踏上的道路吧。」 「啊啊、Avenger,這您可就錯了。您是因愛而生,憤怒的復仇者,是自愛情中誕生的復仇鬼。深深愛著人類,才從那感情中生出怨恨;因為對人類、世界懷抱著愛與希望,遭到背叛時才如此痛苦。您和我同樣,深深地愛著人類。說著那是神所容許的復仇而行動的您,就如那個聖女被賦予的使命,是主在這世上的代行者……」 「……」 「……對於那被世人稱頌歌詠的復仇劇,我或許既憐憫又羨慕不已吧,但我絕不是為了消滅您的存在,才現身於此的。復仇一事並非人類所能達到,若是背負復仇之神的名,就更不用說了。 您是愛德蒙‧唐泰斯,曾在滿溢著鮮血的復仇劇的盡頭,取回了愛的男人。不是巖窟王、復仇的基督山,也不是復仇之神。您就是您。 人無法承擔復仇。若執意走上這條道路,您終有一天會和那黑炎一同燃燒殆盡吧,Avenger。」 「在那之前——我必會,將您拯救。」 / 仍未知曉愛的聖人少年。 「喜歡的事物?那當然是人類。我愛著充滿慈愛的世界,儘管我不曾去過那裡。」 「討厭的事物……蹂躪、暴政與虐殺。唯有那是不可饒恕之物,我對此深惡痛絕。」 「興趣?……並沒有特別的。我是為了拯救人類而現身於此。」 「……你曾愛過人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呢,Avenger。我是真心地愛著人類,為此願獻上性命。」 「不,不是那種。我指的是,強烈地佔有某人、使他作為自己的所有物……將理性與知性置於身外的情愛。」 「……這不是聖人應有的感情。聖人理應平等地愛所有人,如上帝給予眾人的慈愛。」 「……是了。你肯定,不曾愛過人。願將此世全部之善收入掌心的聖者呦。 你愛的是『人類』這一種族,而不是『人』。 你像被撰寫出的完美的神那樣愛著人類,卻從未知曉人之愛——」 被母親呵護、滿是慈愛地注視著。 被痛苦不已的人們視為救世主般愛著。 那皆為不求回報之愛。 我被稱作救世之人。 將三萬七千人視為一體,如上帝平等地愛著。 ——直至,被美麗的女帝愛上。 或許觸碰到所謂『愛』的本質、 或許僅是繼續迷失。 在這人類救濟的大願之前, 『理解者』是不需要的。 只要手中握著能使用的『棋子』, 稹密謀劃、思考、使用主賦予我的恩賜。 以這身體、這智慧、這死而復生之機—-- 無論多少次、 無論多少回、 無論經歷多久的歲月—-- 我肯定會根除一切罪惡、斬除一切敵人、排除一切艱難困頓之事、 我絕對會將此世全部之善握於手中。 「……肯定會,創造出真正完美的世界。」 |